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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合同可以签了吧,颂总可不会言而无信吧。”

“急什么,人还没醒。”

容席城面露不悦,上扬的眼角裹挟着几分躁郁,他一把掐断裴映手里的烟,“这是医院。”

裴映眼里的阴鸷一闪而过,认命地点点头,视线停留在手臂上的青筋上。“得,听你的。”

一身黑色的西装剪裁得体,眼睫微微下垂,淡淡地扫了一眼病床上脸色苍白的女人。

“咳咳……”

裴知艰难的睁开眼,嗓子干的发疼,脑袋一阵钝痛,零零碎碎涌入一些不属于自己的记忆。

看着面前两名陌生的男子,她警惕的抓住被角,自己好像是出车祸了才躺在医院,为什么在床边不是家人。

“你们是谁?”她犹如一只受惊的小兔,背脊绷得很紧。

裴映笑了,扫了一眼裴知并不打算理会,转头拉着容席城的胳膊,掏出事先准备好的合同和笔,“别磨叽了,颂总签字吧。”

容席城看了一眼裴知就和裴映离开病房,不用猜也知道去签合同了。

嗓子干的甚至要说不出话了,她支撑着虚弱的身体靠近旁边的白色原木桌,在手指快要够到茶杯的时候,脑袋一阵钝痛,竟直接摔下了床。

脑海里的记忆如洪水野兽般涌来,有江曼的,有裴知的。

一时之间,她也分不清楚自己究竟是谁了,虽然身体是裴知的,但更偏向于认为自己是江曼,被父母强迫去赚钱给弟弟娶老婆的江曼。

她只记得自己上救护车的时候,耳边传来父亲的笑声……

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,刚才那个被称为颂总的男人回来了。

容席城微攒眉心,将地上的裴知抚到了床上,“地上凉。”

女人紧紧注视着面前这个男人,眼神略带侵略性,叫人看着不安。

容席城对上了她炽热的眼神,修长的手指握着茶杯端到了她的眼前,“需要什么跟我说就可以了。”

这个是老公!

她干到皲裂的薄唇微微湿润,“容席城,那个捐献者是死了吗?”

“嗯。”

江曼没有签署过任何器官捐献协议,更巧的是江曼出事后就有人做心脏移植手术。

思绪很快被容席城打乱,“因为我们是合约夫妻,我不想举办婚礼,明天会有一场公布我们关系的商业活动应付我爷爷。”

裴知若有所思,目前只能走一步看一步。

“需要我怎么做?”

容席城接过裴知喝空的水杯,腕骨处那块水玉映着淡淡的微光。

“别惹事生非就好。”男人一边说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,“钱你随便花,但是要守规矩。”

裴知伸手夺过卡,嘴角的笑意若隐若现。

“什么规矩?”

“不准私下见我爷爷。”

容席城微微撇头,眼里闪过一丝疑虑,之前他见过裴知两次,她现在不同于之前的畏畏缩缩。

“当然。”

本以为可以在豪门太太的路上一路躺平……

商业酒会上。

裴知身着白色抹胸裙,微卷的发丝披在肩头,圆溜溜的双眼望向四周,还是江曼的时候根本很少来这种纸醉金迷的场合,如今身上的裙子也是最近时装周出现过的限量版。

“啊,不好意思。”

胸前洁白的布料染上大片的淡淡的紫红色,抬眼望去,面前站着一位身穿粉色小礼裙的女生,头发盘成花苞状,眼睫微微上挑,眼里的挑衅不言而喻,没有丝毫歉意可言。

裴知一顿,这女的之前因为容席城的关系几次三番把原主堵在墙角羞辱。

她抖落了胸口的酒水,她微微扬起脑袋。“没关系,手不稳的话去跟服务员学学端盘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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