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杯:“我祝嫂嫂与陛下比翼双飞,恩爱百年。”许是我表现得过于欢喜,而李熠却一向是见不得我欢喜的。是以,他立时便黑了脸色。仿佛我不是在贺他大喜,而是在笑他大丧。“陆惜微!”他将我的名字嚼碎了吐出来,正待发作。忽逢一阵凛风灌进殿中,将案上的画纸吹到了孙岫月面前。我心头一紧,下意识想去拿回来。但目光扫过李熠,却又改了主意。只任由孙岫月将那才画了双眉眼的画像拾起,仔细端详。果然,转瞬,她便讽笑道:“表哥是有多久没来看过皇后娘娘了?瞧给娘娘苦的,这是只能寄情工笔,聊作慰藉了?”“表哥,你也……”她的话还没说完,李熠却忽然大怒,一把将那画像夺过,撕成了齑粉。我慢悠悠地歪回了美人榻上。瞧着他这副样子,心里终于舒坦了些。他知道,那双眼睛的主人,不是他。而是我朝思暮想的心上人。2我的心上人,谢清闻。芝兰玉树,磊落襟怀。十八岁时,便因平定长广之乱,倾动天下,拜为安丰侯。他是这世间最好的公子,也曾是大晋最耀眼的一颗星。上至三公,下到百姓,无不盼他来日历练得成,出将入相,济世安邦。我也盼。盼他早日攒足资本,带我离开这绞杀人的皇都,天涯海角,白头相伴。可就在我入东宫那年,魏国来犯,他被先帝一道圣旨,遣去镇北。虎牢关一战,我朝大胜。可桃叶渡口,那个许我终身,要我等他凯旋的人,却一直没有回来。3李熠命人撤了我的酒器,降了我的用度。宝筝说,他这是想逼我低头。我却只顾着问她:“派去北边的人,可回来了?”宝筝一怔,摇了摇头:“女郎……”她踌躇着开口,大约是想劝我,却被我止住了。我又何尝不知,李熠下令夷了陆氏三族,却任由物议如沸,都迟迟不肯废我,就是为了逼我低头。仿佛我一低头,便是整个士族都向他臣服,认他为主一样。只是,他还是想得太简单了。他以为,士族贵女吃上一顿残羹冷炙,便该叫苦连天,活不起了。却不知,放在我小时候,但凡每日都能吃上一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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