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爱吃鱼,我们以后就不吃。”
“但是今晚小林新搬进来,必须得给她一个面子。”
我死死咬着嘴里的肉,腥味涌上喉头。
下一刻,再也忍受不住,踉跄着冲进卫生间,扶着马桶狂吐。
身后传来隐约的声音。
“阿言,还好你没有让我怀孕……这也太恶心了。”
“别看这种倒胃口的人了,万一待会吃不下饭,我多心疼。”
声音渐行渐远。
我趴在马桶上,吐到生理性流泪,胃里痉挛抽痛。
直到我手脚发软着清理干净,宋言也没有来看过一眼。
我头昏脑胀,几乎虚脱地走进餐厅。
就看见餐桌正中央,摆着一整条清蒸鱼。
宋言对上我泛红的双眼,淡淡道:
“***鱼如命,桌上没有鱼就吃不下饭,你忍一忍。”
我闭上眼,扯出个讽刺的笑。
试管取卵,手臂长的粗针扎进身体,痛得虚弱萎靡。
他说:“取卵都是这样的,你忍一忍。”
保胎打药,我浑身浮肿,一度只能卧床,连站都站不起来。
他又说:“那么多人打药不都过来了,你忍一忍。”
好不容易稳住胎,我一天三顿,吐到吃不下饭。
接到的电话却是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