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宸渊激动得几乎要跳起来。

他伸手要抱我，却在半空中停住了。

「笙笙，对不起，我知道这样对你不公平…」

他的声音里有愧疚，但更多的是如释重负。

「等芷柔好了，我一定好好补偿你。」

补偿？

前世你也说过同样的话。

结果呢？

你的补偿，就是一座冰冷的地牢。

「没关系的。」

我摇摇头，装出大度的样子。

「不过，叶家秘法需要在特定的地方施展。」

「什么地方？」

「叶家旧宅的祭坛。」

陆宸渊毫不犹豫地点头。

「好，我这就安排人送芷柔过去。」

我看着他急匆匆离开的背影，唇角终于露出了真正的笑容。

很好。

一切都和前世一样。

你还是这么信任我，这么依赖叶家的秘法。

只是这一次，我会让你亲眼看看，什么叫做绝望。

三个小时后，叶家旧宅。

古老的祭坛上，符文开始闪烁微光。

我站在中央，手里捧着厚厚的古籍。

陆宸渊将昏迷的白芷柔轻放在祭坛边缘，然后退到一旁。

「笙笙，需要我做什么吗？」

「不用，你站远一点就好。」

我翻开古籍，开始吟唱古老的咒文。

前世，我将自己的寿命化作这种光芒，送给了白芷柔。

但是今天…

我念到最关键的那一句时，故意将声音压得极低。

不是「以我之命，换彼之命」。

是「以汝之运，换彼之命」。

汝，指的是陆宸渊。

金色的光线瞬间改变了方向。

它们不再从我身上涌现，而是如利剑般射向陆宸渊。

他身上的气运，被一丝丝剥离出来。

权势、财富、天赋、运气…

这些让他在商场上呼风唤雨的东西，此刻全部被抽走。

陆宸渊感到一阵莫名的虚弱，胸口闷得厉害。

但他以为这是正常反应，甚至还关心地问我。

「笙笙，你没事吧？」

我没有回答。

我正专注地看着那些金色光芒，如百川归海般涌向白芷柔。

她的脸色开始红润起来，呼吸也变得平稳。

而陆宸渊，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失去了一切。

仪式即将结束。

我从怀里掏出早已准备好的血包，用力咬破。

「噗！」

鲜血从我嘴里喷出，我顺势倒在祭坛上。

「笙笙！」

陆宸渊想要冲过来扶我。

但就在这时，他的手机响了。

是医院打来的。

「陆先生，太好了！白小姐的心跳恢复了！各项指标都在快速好转！」

陆宸渊愣了一秒，然后疯了似的往外跑。

他连看都没看我一眼。

我躺在冰冷的祭坛上，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。

很好。

这一次，你终于可以和你的白月光长相厮守了。

只是…

你还有什么可以给她的呢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