保镖簇拥陆夫人钻进迈***,绝尘而去。
雨水浸透叶云栀单薄衣衫,寒意刺骨。
她与陆辰辞的过往,何止八百万。
陆家从来看不上她这个摆摊女,只觉她高攀云端之上的陆辰辞。
回到那座四千平冰冷庄园,已过零点。
陆辰辞的报备信息躺在手机里:“栀栀,临时有急事出差,回来再陪你补过生日。”
叶云栀指尖冰凉,敲下一个“好”。
床边半掩的安全套与刺目蕾丝胸罩刺入眼帘,苦涩瞬间蔓延四肢百骸。
这偌***园,她被长久安置在偏院阴冷杂物间。
最初陆辰辞皱眉:“妈,栀栀有哮喘,不能住这里。”
后来她短暂搬进主楼,直到沈舒怡住进来,她再次被驱逐。
这一次,陆辰辞连一句敷衍解释都吝啬给予。
衣柜深处,一块温润羊脂白玉坠无声滑落。
叶云栀望着玉坠上那道狰狞裂痕,恰好磕掉刻骨铭心的“爱”字,泪珠无声滚落。
三年前,她在海边捡到浑身是血、奄奄一息的陆辰辞。
他失忆了。
叶云栀把他带回二十平米墙皮剥落、夏天闷热的地下室。
逼仄破败里滋生了最滚烫爱意。
陆辰辞在她十八岁生日那晚笨拙真挚告白。
他将祖传玉坠郑重戴在她颈间,指腹摩挲誓言,说世间万物不及她半分重要。
后来陆辰辞倾尽所有宠爱她。
她深夜摆摊,他默默端盘递水、驱赶醉汉。
她下班累瘫,他背她走过长长巷子。
她被混混纠缠勒索,他为她挥拳相向不惜鼻青脸肿进局子。
这一切在陆辰辞恢复记忆瞬间戛然而止。
他不再是眼里只有她的穷小子阿辞。
他是沈舒怡未婚夫,岱轩集团总裁,手握瑞安酒店最大股份。
他带她住进金碧辉煌庄园,却把那个爱她如命的陆辰辞遗落在飘咸腥海风的***。
恢复身份后,陆辰辞整日周旋名流酒会与公司应酬,留叶云栀独守空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