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曾是他们相爱时才会做的事。

曾经的陈默有多美好呢？

他会为她挡午后的阳光，会在陈家反对他们在一起的时候，带着她去玉龙雪山殉情，以死相逼。

会在她被江珊珊凌辱的时候，替她挡下致命一刀。

18岁那年，他鲜血淋淋地躺在她的怀里，用满是鲜血的手抚摸着她的脸，笑着安抚她：“小晗，别哭，我没事。”

可如今，他们成了仇人，他用尽全力报复她，只怕她的心不够死。

两天后的宴会上，江珊珊那伙人又将许晗堵在了后院，扒光她的衣服，将烟头按在她的身上，还将她的头按进泳池里。

许晗挣扎，江珊珊却一脚踩在她的断腿处，笑道：“许晗，你就没有想过为什么事情会那么巧呢？”

“三年前，是我让我爸做掉陈默他爸的，也是我让人绑架你，折磨你，打断你的腿，打聋你的耳朵。”

说罢，她将许晗耳朵里的耳蜗取走，扔进了泳池里。

她脑袋一片空白，看到江珊珊还说了什么，却是一个字也听不到。

等她起身追问的时候，江珊珊忽然脸色惶恐，随即许晗就被推进了泳池里。

她慌乱地看过去，陈默正抱着江珊珊安抚，而后者在哭，指着她不知道说了什么，就见保镖过来，将她强行从水里拖拽出来。

陈默冰冷地看着她，嘴巴一张一合地不知道在说什么。

但她想一定是在骂她吧。

只是可惜，陈默，我聋了，听不到。

4

许晗被关进了地下室，潮湿逼仄，气味糜烂。

但她知道，糜烂的是她的腿。

接连几日泡水导致许晗的假肢开始出现问题，每走一步都会吱吱作响。

而断腿处也开始腐烂，发炎，恶臭疼痛。

又有几日没吃饭吃药，她的胃也开始作乱，一阵一阵绞痛几乎要将她的灵魂都搅碎。

身体已经超负荷，快要支撑不住。

这时，门开了，陈默带着室外的寒风闯了进来，一把将她揪起。

“许晗，知道错了么？去给珊珊道歉。”

许晗迷迷糊糊地看着他，既看不清他的唇语，也看不清他的面容。

陈默急了，掐着她的脖子将她抵在墙上，“许晗，到底为什么？你不是不爱我么？为什么又要欺负珊珊？现在还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是给谁看？”

“你以为你装可怜，我就会心软？我告诉你，许晗，我不爱你了！我绝对不会......”

话还没说完，许晗突然感觉身下有一股暖流，小腹坠得疼，下意识抓着陈默的手，“阿默，我疼......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