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的吗？阿环快给我看看！”我紧张地摸着发，我的信条就是，做坏人也得美美的！

于是我们主仆三人忙着看我的发髻，忽略了冷面仙尊抑制不住上扬的嘴角。

另一边，清烨刚给主神斟完酒，一转身就看到自己的妹妹，第一眼险些没认出来，这个脸肿的跟猪头似的仙子竟是自己素来注重仪容的妹妹。

“清河，你这是怎么了？”

清河看到靠山，更绷不住眼泪，“哥，这是芳菲，芳菲那个贱人打我！”

这边的动静被主神听到，“何事？”

主神向来不管众仙之间的小纠纷，此刻清烨一听，下意识以为主神是因为他的缘故，而对自己妹妹受委屈也格外重视。

他按捺下心中激动，跟主神告状，“回主神，也没什么大事，不过是邪仙芳菲在您到来前，曾闹了一场，还……还掌掴了我的妹妹。”

“邪仙？”

“是。”

主神思索片刻，“芳菲何在？”声音不高，却让在场的仙神都听得清清楚楚。

我环视一圈的目光，略带忐忑地站了起来。“芳菲在此。”

他打量我片刻，面色无悲无喜，看不出对我是个什么印象。不过一会儿却笑了，“有意思。这上清境万万年也难出一个邪仙，竟还是只猫儿，真乃神迹。”

不知为何，他好像是在夸我，我后背却感到一片战栗。如果是原身，毛估计都已经炸起来了。

“方才为何闹宴？”

我抿了抿唇，刚要回答，身旁的青华就已出列，恭敬答道，“回主神，方才芳菲与清河仙子不过斗了几句，兴许有什么误会。”

主神不知是被转移了注意力，还是原本就意不在此。当下就忽略了我的事，转而问起青华，

“青华，为何不成神？”

此问一出，四座皆惊。这问题言外之意是青华已经达到成神的资格了，却选择不飞升？我疑惑地看他。

青华平声回，语气中意外地含了几许不易察觉的温柔，“青华凡尘俗事未断，心有牵挂，故此不愿成神。”

主神端起酒杯，本以为此事就算揭过，他却轻叹了一声，“可惜。”

清烨在一旁，把主神的这句“可惜”在心中反复剖析了八百遍，最终露出一个阴鸷的笑来。

我扯了扯青华的袖子，好奇地问，“你有什么凡尘俗事没了啊？什么事能比成神还重要？”

他认真地看着我，笑了一声，“你以后会知道的。”

散宴后，我带着阿环阿佩将要离去，半路上却被那清烨拦了一道。

我警惕地看着他，“你想做什么？”

他端起满面笑容，“听闻方才舍妹得罪仙子，清烨在此替她陪个不是。”

“免了。”我说完就要走，却被他捉住手腕。“你做什么！”

他笑着松了手，“没事了，仙子慢走。”

我抓了抓有些发痒的手腕，这兄妹俩有毒吗？怎么一见着，就让人浑身不舒坦！

我回到群芳殿美美的泡了个澡，尤其搓了搓手腕。刚换好衣服，就觉得眼前事物模糊，体内一股戾气横冲直撞，叫嚣着要冲出来。

杀欲。从来没有过如此强烈的杀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