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你是妖孽……我不是妖孽。”我打断他。若是往常，我此刻一句话都不会说，可现在，我满心的痛苦终于找到了一个出口。我看着他骤然冷下的脸，勾起一个笑，如释重负。“陌千卓，我快死了。”陌千卓漆黑的瞳仁中映出怒意。旋即讥讽一笑：“你当初心脏中剑都死不了，现在说这话，不觉得可笑吗？”他说的是一年前，储位之争最激烈之时发生的事。那时，卓王府几乎每晚都有刺客造访。陌千卓身边高手极多，他自己亦剑术绝佳。本来从未有过意外，可那一夜，动手的是一名如冰雪般的女子。陌千卓面对她刺来的剑竟是一动不动，我来不及思考便扑进他怀中，疾驰的剑尖从我身上穿胸而过，发出极闷的一声。我倒在陌千卓怀中。他抱着我，神色惊惶，眼睛却一错不错的盯着那人，口中呢喃：“月清。”那时的我痛得神志不清，此刻，这个名字却如此清晰地浮现在我耳畔，如同那晚的利剑一般，再一次洞穿我的心脏。强忍着鼻尖的酸楚，我直直看着他问：“那你还记不记得，我那一剑是被谁刺的？又是为谁挡的？”陌千卓眼里极快的闪过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，随即冷下脸，讥诮的开口。“你不是说过愿意为我付出一切？现在不过是在实现诺言罢了。”这句话如闪电般击中我，那痛楚剧烈到几乎让我浑身颤抖。说那句话的时候，我是真的全然捧上了一颗真心，那时的我怎么会想到，如今会被陌千卓如此恶劣的当作伤我的利器。被夏月清刺中那一剑的时候死了该多好，就不会落到现在这个可笑的境地。我颤声道：“我后悔了……”陌千卓脸色瞬间黑沉。“可惜，晚了。”陌千卓说完便转身离开。待看不见他的身影，拂柳过来将我扶起，声音带着哭腔：“娘娘，奴带你去梳洗。”……我靠着浴池边，木然地任拂柳动作。看她避开伤口小心擦拭着我的身体，我心中微微颤动：“拂柳，我死后，你也就自由了，不必困在这。”“娘娘莫说这话，您……”说到这里，她哽咽住，模样看起来比我还伤心。或许是想到我如今这样，也觉得活着不如死了。拂柳替我敷上药后，轻手轻脚将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