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洁默默戴上戒指，嗯了一声。

飞扬的雪花落在她的发间，贴着头皮的凉意无声渗进她的心底。

“你和王亮……”曲见琛欲言又止，似乎在斟酌字眼。

李洁眸光黯淡，却还是弯起嘴角：“我们都很好。”

天知道她回答的有多艰难和苦涩，这样自欺欺人的话除了可笑还有什么。

看着李洁的笑容，曲见琛口袋中的慢慢攥紧。

良久，他脱下大衣：“你还是老样子。”不喜欢透露一点悲伤。

带着暖意的大衣包裹着李洁，让她浑身一怔：“学长……”

“走吧。”

曲见琛走在前面，好像故意不让对方看见此刻自己的表情。

李洁摩挲着衣角，最后还是说了声谢谢跟了上去。

一路无言，回到酒店已经快凌晨一点。

告别曲见琛后，李洁径直回了房。

她以为王亮已经睡了，却见他站在窗边，面色阴沉。

“怎么还没睡吗？”李洁下意识地问。

王亮没有回答。

李洁垂眸，脱下外衣：“早点休息，明天还要去爬山。”

“我有事，你自己去。”

听到冰冷的否决，李洁动作一滞：“你明明答应我的。”

王亮一想到酒店外曲见琛和她站在一起，本就混乱的心烧起丝怒火。

他没有给出拒绝的理由，直接迈腿离开。

“王亮！”

李洁想抓住他，只听见“嘭”的关门声。

一室的空寂像无数针刺入她的身体，痛的她掌心发颤。

为什么他总是不肯给自己离开的理由……

李洁站在原地，昏暗的光线映照着她眼中的晶莹。

她抚着小腹，哑声呢喃：“抱歉，妈妈还是给不了你一个完整的家……”

次日一早。

王亮坐在另一间套房的沙发上，疲倦揉着胀痛的头。

忽然，叶可薇的电话打了过来。

王亮眸光微暗，起身接了电话：“什么事？”

“阿舟，云云一直在问你什么时候回来，还有新耀企业的李太太，把我当成季太太，非要我和你去参加酒会。”

叶可薇轻声细语，像是试探又像在恳求。

王亮皱起眉，季太太的字眼让他下意识想到李洁。

可这种想法让他更加烦躁。

他已经不爱李洁了，谁做季太太不都一样吗？

“不去，你自己处理。”

王亮挂断电话，拿出房卡打开李洁的房门。

房间一片空荡，本该在这里的人早就没有了踪迹，就连登山装备也不见了。

而床头柜上放着个季好的文件袋。

王亮心一沉，几步上前拿起文件袋。

霎时，一张他和叶可薇婚纱照掉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