啊对对对,我这个二十七岁家里蹲待业青年,平时在网上写点悬疑恐怖小说混口饭吃。
但我对于自己业余作家的身份很是认同,点头道:「是!万一警察来了,挨家挨户查,凶手知道后逃跑了怎么办?」
「咱们得先把那只手拿到,看看能不能看出来死的是谁,再去报警!」
思及此,我们齐刷刷地望向大黄:
「大黄!吐出来!」
大黄这狗是真傻,还以为我们跟它抢食呢,叼着那只手,扭头就跑!
我一急,连忙派了几个人去堵住村口:
「别让它进村!这要是被我奶看见,非得心脏病不可!」
大黄眼看进村无路,只能往村外跑。
我和林滔几个,嗷嗷追。
村里人大老远地看见我们,都忍不住吐槽:
「老秦家闺女真不靠谱啊,眼看快三十的人了,一天天带着帮小年轻们,不是追猪就是追狗。」
「你别说,这体格是好,跑得还挺快,当年奥运会怎么没让她去?」
「跑得快有什么用?没对象啊,你们说她是不是哪儿有什么毛病?」
这些话我是听不着,他们要是敢在我跟前说,我指定大嘴巴子抽丫的!
大黄这狗,你说它傻,它人手都敢叼。
你要说它真傻,它还挺聪明。
一会儿往东一会儿往西,看我们追它,还知道急转弯,怕我们追不上,跑两步还在前面等我们,偷偷摸摸地看。
我体格再好,也有累的时候,林滔更别提了,体格还不如我。
他气喘吁吁道:「姐,跑不动了,要不……要不打个电话让黄晓雪把她们家二妞牵来吧?」
二妞是黄晓雪家养的母狗,我家傻大黄平时老爱跟在它屁股后面转悠。
于是,美人计都用上了。
我想了想道:「刚才挨近了我看见了,那手断口整齐,一看就是拿刀直接斩下来的。」
「而且看着还挺新鲜,应该刚死没多久。」
「他既然分尸了,总不会只有一块的,咱们上大黄刚才玩的地方看看,说不定能找到剩下的。」
林滔闻言给我竖了个大拇指:「姐!不愧是写悬疑小说的!」
我:「低调低调!」
打定主意,我们俩也不追那傻狗了,转头就往他刚才刨土那小树林去了。
那小树林其实不小,我们大老远看见大黄刨土,只能确定大概的位置。
但一进那小树林,昨晚的记忆就袭上了我的心头。
昨晚贵叔浑身是血,拿着把斩骨刀的身影浮现在我眼前。
难不成……这手是贵叔砍下来的?
想起他当时的眼神,还有他说的一刀一刀一刀……
我顿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。
6
我和林滔在昨天贵叔钻出来的地方找了找,果然找到大黄刨的土坑。
边上的树叶和泥土上,还有星星点点的血迹。
林滔摘了片带血迹的叶子问我:「姐,你说昨天晚上看见贵叔说在杀猪,这是人血还是猪血啊?」
我赶紧拍了他一下:「你别摸!破坏证物怎么办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