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狱后我已60岁，回多年前买的房子，却被小儿子拳打脚踢赶出门外。

大儿子怕背上不孝的骂名，虽收留了我，却让我住进了狗窝。

他们骂我老不死，嫌弃我是个杀人犯，断手的废人，不配做他们的父亲。

就连吃饭，也只能躲在门口吃隔夜的残羹冷饭。

大孙子见我从不喊“爷爷”，给我冠上狗的名字“大黄”。

我憋屈地默默忍受着，只因为心里有愧，当年的入狱，让儿女受尽白眼。

就在今天，我不过因为不小心踩到大孙子最喜欢的玩具，大儿子拿扫把狠狠敲打在我后背。

“老家伙，你老不中用了，老眼昏花了是吗？那可是洋洋最喜欢的玩具，你用什么赔！”

“你说就你这样你废物能干点啥？亏你之前还是名校大学教授。”

我狼狈躲避，反而惹得他更生气，一脸将我踹下阶梯摔得鼻青脸肿。

儿媳妇一脸嫌弃制止了大儿子。

“丢人现眼的东西，好了！别打了，别到时打死在家门口。”

“刚才你妹妹凝凝打电话来说她的孩子要摆百岁宴，叫我们后天准时到。”

我听到这里，立马抹了抹鼻血，想起多年未见的女儿，询问道：

“凝凝的孩子百岁了？在哪里摆宴席？”

儿子瞪了我一眼，“关你什么事？”

见他抬起扫把，我畏惧地缩了缩头。

“我是她爸，她的孩子还得叫我一声外公，怎么不关我事？”

儿子立马恼羞成怒。

“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，那天这么多有头有脸的人参加，你是杀人犯的事情是不是想搞得人尽皆知，让妹妹丢尽脸面你才甘心？”

我嘴唇微动，最后叹了一口气。

当年要不是我挺身而出保护学生，也不至于成为杀人犯，他们不知道的是，当年的一个选择，如今我已桃李满天下。

……

看着地上坏掉的玩具，我想给大孙子拼凑回去，没想到大孙子将我推倒在地，骑在我身上，用鸡毛掸子打我头。

“驾驾驾！老狗快走，不走就打！”

大孙子兴高采烈，浑然没有把我当成是他的爷爷，见我不走，发起了脾气。

“臭老狗，怎么不走，再不走我就不给你吃饭了！”

儿媳妇笑得很开心，一旁打趣。

“断了手的老狗肯定跑不动，好了，老乞丐身上虱子多，可别传染给你，下来洗手吃饭吧。”

我撇了撇嘴，问她，“秋洁，你怎么可以跟孩子说自己爷爷是老乞丐。”

儿媳妇嗤笑了一声。

“怎么，你还委屈上了？”

“我有说错吗？你不是又脏又臭的老乞丐是啥？要不是我们可怜你，你如今早露宿街头，别在这里给我们装可怜！”

我气得直发抖，大孙子也跟着对我张牙舞爪，用力揪着我耳朵。

“不准欺负我妈妈！”

我一个生疼，下意识晃了下身子，大孙子从我后背滑落，哇哇大哭。

不远处的大儿子温祈康急赤白脸冲了过来，将大孙子抱走后，立马拿鸡毛掸子打在我身上。

“老不死的，我儿子打你你就受着，还敢反抗！今天开始，你不准吃饭，滚回你的狗窝，跟狗窝的狗一起吃狗粮吧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