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类 言情 主角 沈惟辞,迟砚,岑御琛 作者 喵呜呜呜喵咪
简介: 名字是《离婚后,前夫从7年前》的是作家喵呜呜呜喵咪的作品,讲述主角沈惟辞,迟砚,岑御琛的精彩故事,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,剧情简介如下:...
夜已深,迟砚棠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家。
屋子里一片寂静,客厅的灯开着,显然岑御琛还没回来。她把包放下,坐在沙发上,手指捏着手机,迟迟没有动作。
钟乔乔的话还在脑海里回荡。
“你态度好点,服个软,他要真有点良心,也不会袖手旁观。”
她知道钟乔乔说得对。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。她哥哥确实欠了债,母亲指望不上,所有的压力全砸在她一个人肩上。五十万,她拿不出。
良久,她终究还是点开了通讯录,拨出了岑御琛的电话。
嘟——嘟——
电话接通了。
可传来的不是岑御琛的声音,而是一个熟悉又让她心口一窒的女声:“喂,迟太太吗?岑总刚洗澡,不太方便接电话,有事您可以留言,我会转达的。”
是宋之意。
他的秘书。
迟砚棠握着手机的手僵住,嘴唇微微张了张,却发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
“迟太太?”电话那头又叫了一声,语气恭敬得体,却隔着疏离而克制的距离,“要不您晚点再打过来?”
迟砚棠喉咙像被什么哽住了,半晌才低声说:“不用了。”
她挂断电话。
整间屋子安静得可怕,只能听见钟表滴答走动的声音。迟砚棠坐在沙发上,一动不动,像一尊无声的雕像。
心口像被什么压着,沉甸甸的,不是愤怒,而是一种说不清的失落和荒凉。
她靠着沙发背,仰头闭了闭眼,眼角有一点酸。那一刻,她甚至说不清自己到底是在难过什么。
是哥哥的债、母亲的逼迫,还是这个已经渐行渐远的丈夫?
办公室里静悄悄的,孩子们刚下课,迟砚棠正坐在办公桌前改着作业。
手机突然震动了几下,她低头一看,是***电话。
她眉心微蹙,有些不想接,可手机却锲而不舍地响着,像某种命运的催逼。她叹了口气,终究还是接了。
“棠棠!你哥哥……他出事了!”电话那头,母亲带着哭腔的声音扑面而来,带着慌乱,“他被人打了,现在倒在路边,脸上全是血,我发视频给你了,你快看看吧!”
话音未落,手机跳出一条新消息,是一段视频。
迟砚棠点开,画面晃动不清,却能清楚看见那张熟悉而狼狈的脸——她的哥哥,被人踹倒在地,嘴角淌着血,周围围着几个吆喝着的债主,***声不绝于耳。
她的指尖一僵,视频才放到一半,她便关掉了。
办公室的光线仿佛都暗了一层,迟砚棠捏紧手机,呼吸有些发紧。
她恨他。恨这个从她记事起就不断给家里带来麻烦的哥哥,恨他的赌瘾、懦弱、无赖,也恨母亲总是把所有的期望和责任丢到她头上。
可——
那终究是她的哥哥。她的亲人。
她闭了闭眼,将手机握在掌心,像在掐住自己的犹豫与心软。
晚上九点多,岑御琛回到家,打开门,屋里竟意外地亮着灯。他微微一愣。
迟砚棠已经换上家居裙,坐在餐桌旁,身姿纤细温顺,一桌热气腾腾的饭菜铺陈在眼前,菜色比往日都用心。
她抬起头看他,眉眼柔和,“你回来了。”
岑御琛换鞋的动作顿了顿,嗅到空气里熟悉的味道,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,“做这么多干什么?”
迟砚棠起身接过他手里的西装外套,动作轻柔地挂到衣架上,然后替他松了松领带,低声说:“你不是这几天都在忙项目吗?应该很累吧……我今天下班早,就想给你做点热的。”
语气温和,眼神里却藏着一丝说不清的紧张与试探。
岑御琛抿唇,没说话,只是走到餐桌边坐下。
她给他盛汤,夹菜,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,像是回到了他们新婚时那段短暂温存的岁月。
吃到一半,她终于开口,语调尽力装作自然:“今天工作顺利吗?公司那边……有没有什么难处理的事?”
岑御琛看了她一眼,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与戒备:“你今天怎么这么殷勤?”
迟砚棠手一顿,笑容却没有散,只是垂下眼睫:“……没有什么。就是看你好久没吃过我做的饭了。”
她没再说话,只低头吃饭,眼角的余光却时刻留意他的反应。
晚饭过后,岑御琛去了书房处理文件。
迟砚棠在浴室里站了许久,热水冲刷着肩背,带走白日残留的疲惫。她轻轻按下喷头,擦干身体后,从抽屉里取出那瓶香水——是岑御琛曾经最喜欢的味道,檀香与鸢尾混合的尾调,淡雅中带着一丝缱绻旖旎。
她只在锁骨与手腕处各喷了一下,香气仿佛无声地渗入肌肤。镜中的她穿着一袭烟粉色真丝睡裙,腰身收紧,领口微敞,勾出精致的锁骨线条。她的五官天生温婉柔和,眼尾略垂,睫毛浓密,鼻梁挺翘却不过分锋利,鼻翼左侧那颗小小的红痣,像一滴朱砂,平添几分惑人风情。
迟砚棠看着镜子里的自己,轻轻理了理鬓发,端着一杯热牛奶,走向书房。
岑御琛正靠在椅背上,眉头紧锁,***太阳穴。听到门响,他抬起头,鼻尖率先捕捉到那熟悉的香味,眼神微微一晃。
“牛奶。”迟砚棠声音轻柔,走到他面前,把杯子放在桌角,“你今晚喝点,有助睡眠。”
灯光洒在她身上,将她的肌肤映得如玉般莹润。她垂着眼睫,睫毛在脸颊投下浅淡阴影,耳后几缕湿发贴在脸颊边,带着出浴后的清冷气息。
岑御琛一瞬间像是回到了他们新婚那年,那个总是温声细语、凡事为他着想的小妻子。
他忽地起身,伸手一扯,便将她整个人拉到怀里,迟砚棠惊呼一声,还未反应过来,整个人已被他紧紧扣在腿上。
“你喷这个做什么?”他低哑开口,声音喑哑。
迟砚棠心一颤,却仍笑得温顺:“你以前不是很喜欢吗?”
岑御琛盯着她的脸,越看越沉。他的目光在她细长的眉眼间游移,滑过那挺翘的鼻梁,最后落在那颗藏在灯光阴影里的红痣上。那是他记忆中最动情的细节,每次亲吻到那处,她总会轻轻颤一下,像枝头初融的雪。
他像是被蛊惑般,低头***那处柔嫩,唇舌辗转,***出一点嫣红。
迟砚棠低声喘息,指尖抓住他衬衫的领口,身体僵硬又抗拒不了本能的战栗。
迟砚棠埋首在他怀里,没说话。
卧室的门“砰”地一声关上,夜色翻涌如潮水,所有压抑、克制与试图讨好的温柔,终归在身体交缠间化作缄默的求饶。
清晨,天光微亮。
岑御琛睁开眼,侧头伸手去摸,却扑了个空。
他微微皱眉,翻身坐起,床单上还留着昨夜温存后的褶皱,但身边早已空空如也。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,是迟砚棠的手机,显然忘了拿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