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时宜的伤还没养好,就被保镖拖着上了车。
到了目的地后,她被人粗暴地拖行到跳楼机前,膝盖磨出两道血痕。
看着面前的游乐场,她恍惚看见多年前的厉北辰,那时他为了向她告白,包下整个游乐场,在摩天轮升到最高处时吻她,说要把星星月亮都摘给她。
“把她带上去,坐十遍。”
厉北辰的声音从背后传来,冷得像冰。
“不、不要……我有恐高啊北辰!!”
可还没等姜时宜说完,保镖就强行架着她塞进座椅,按下启动按钮。
跳楼机缓缓上升,姜时宜的指甲抠进扶手,心脏不受控制地跳动着。
八十米、九十米,直至上升到一百米,整个城市在她脚下展开,恐惧感传遍她全身。
“啊——!”
机器猛然下坠的瞬间,姜时宜的胃部狠狠撞上胸腔,五脏六腑仿佛都移了位。
失重感让她眼前发黑,尖叫声卡在喉咙里变成无声的哽咽。
她一遍遍坐着跳楼机上上下下,到第七遍时,姜时宜已经吐空了胃里所有东西。
眼泪混着口水顺着嘴角流到裙摆上,晕开一片污渍。
又一次升到高空时,她模糊的视线里,看见厉北辰正搂着温婉宁的腰,坐在旋转木马上谈笑风生。
结束后,保镖解开她的安全杠,又一次粗暴地将她拖下来。
而此时,她双腿软得站不住,直接重重跪在地上干呕,却只吐出几口带血的唾沫。
“这么快就不行了?”
温婉宁甜腻的声音从头顶传来,她挽着厉北辰的手臂,表情带着一丝嘲讽。
“接下来玩什么呢?听说最近新改装了打地鼠机?”
“好啊,那我们就玩那个。”
厉北辰冷冷睨了一眼面色惨白的姜时宜,阳光下,他那双曾经盛满温柔的眼睛现在只剩下寒意。
姜时宜被拖到一个巨大的游戏机前,保镖掀开顶盖,里面是仅容一人蜷缩的空间。
“把她关进去当地鼠,婉宁想玩。”
狭窄的箱体内弥漫着金属和机油的味道,姜时宜的膝盖抵着胸口,呼吸变得困难。
顶盖关上的瞬间,黑暗笼罩了她,只有几缕光线从通气孔透进来。
“开始吧。”
第一锤砸在肩胛骨上时,姜时宜疼的直流冷汗。
她躲在箱内,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叫出声,直到血腥味充满了口腔。
“哎呀,怎么打不中?阿辰,她不出来根本就打不到嘛。”
温婉宁娇嗔道,却一锤比一锤更用力,每一次击打都让姜时宜痛到发抖。
“她不出来,那就用电击。”厉北辰的声音透过箱体传来。
下一秒,电流从姜时宜背部的金属板窜遍全身。
“啊!!不要!!”
她的肌肉不受控制地痉挛,只能尖叫着撞开顶盖逃脱这痛苦的电击。
可没想到刚探出来,额头立刻挨了一锤,打中的***让温婉宁高兴的尖叫起来。
电流贯穿姜时宜的全身,锤子一次次落下打得她头破血流,意识也开始模糊。
当顶盖再次打开时,姜时宜已经瘫软成一团。
可厉北辰依然没有放过她,保镖像拖一块破布那样将她拖到了射击场。
姜时宜被绑成十字架的姿势固定在靶子上,射击场的塑料弹珠像暴雨般袭来。
一颗珠子击中她的左眼,视线顿时血红一片。
温婉宁咯咯笑着扣动扳机,又一颗塑料弹珠击中姜时宜的胸口,离心脏只有几厘米。
疼痛让姜时宜弓起身子,猛地吐出了一口血。
她痛得缩起脚趾,却看见厉北辰眼中闪过一丝她读不懂的情绪。
绑带勒进皮肉,在手腕上磨出血痕,保镖将她放下来,带到碰碰车场地。
五辆改装过的车围着她撞击,她被撞的在场地里翻滚,她感到自己的肋骨可能断了,每次呼吸都带着血腥味。
“够了。”
不知过了多久,厉北辰突然叫停,保镖拖着姜时宜来到了蹦极台。
他死死看着她,眸色暗沉。
姜时宜从高处看着地下波动的水面,浑身发抖。
他明知道她恐高,还要一次次折磨她。
明明曾经来这里时,是厉北辰抱着她走完全程,在她耳边轻声安慰“不要怕”。
“不,求求你……”
她终于跪下来抓住厉北辰的裤脚,眼泪混着血水滴在他锃亮的皮鞋上。
“北辰,我知道错了……我真的怕高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