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深吸了一口气。 竭力平复下心绪。
轻描淡写地笑了笑。「我没有多想。」
「说起来,我和梓墨也是老相识了,小时候还被长辈们开玩笑定过娃娃亲呢。」
「既然傅先生不愿同我这个妻子住一个帐子,
我与发小凑合一晚也是一样的,各位也不用多想。」
周围静得只剩虫鸣。
所有人都看着我和傅晏时。
不敢说话。 傅晏时紧盯着我,目光阴鸷。
嗓音也喑哑危险。「晚晚,别闹。」
我浑身紧绷。 手指捏紧了陆梓墨的袖口。
「江晚之前就跟我说了身体不舒服,想早点休息。傅先生有什么话,不妨明天再说吧。」
陆梓墨侧身挡住我,对他笑了笑。
「晚晚从小和我一起长大,傅先生如果对她不好,我可要坐不住了。」
傅晏时的脸色好像更难看了。
陆梓墨主动替我解围。
「我家就在附近,既然帐子不够分,不如今晚我就带晚晚回去对付一晚吧。母亲也许久没见晚晚了,总对我念叨,见到她一定很高兴。」
「我和晚晚收拾一下东西,一起回家便是。」
这样的安排合情合理。
没人再提出异议。
只有傅晏时眸色幽深,抿紧了唇。
捏紧的拳头指节发白,手背上青筋暴起。
我没再看他。对陆梓墨感激又愧疚。
轻声道谢。接过车钥匙。
转身去车上拿行李。
车停在离野炊营地有些距离的空地上。
等再也看不见人影。
忍了许久的眼泪才终于掉下来。
我***鼻子,慢慢找到来时坐的车。
刚拉开副驾驶的车门。
一条手臂从我背后撑住了车门。
「砰!」猛地把车门按关上了。
我吓得浑身一僵。
就听见一道阴郁冷凝的声线,几乎是擦着我的耳朵问。
「晚晚,为什么要跟他回家?」
是傅晏时的声音。
「刚刚要抽签,也是想丢下我,和他在一起吗?」
我气得浑身发颤,只觉得荒谬。
用力推开他。竭力想要保全最后一丝颜面。
强忍住眼底的热意,冷声冰凉。
「傅晏时,这和你有什么关系?拒绝我的明明是你,现在你又凭什么来管我?」
「喜欢我的人多得是,我又为什么不能找别人?」
傅晏时喉结微动,下颌紧绷。
盯着我的眼神仿佛要将我拆吃入腹。
低沉的声音里透出某种即将失控的狂热。
「江晚,别忘了,你现在是我的妻子。」
我勾起一抹自嘲的笑。「傅晏时,你才是忘了,三年的婚期已经满了。」
「我累了,没有人想过这种感情一辈子都得不到回应的日子。」
「我们,好聚好散吧。」傅晏时的眼瞳骤然紧缩。
冷白泛红的脖颈上青筋浮现。
高大的身躯紧贴上来,散发着难以忽视的热度。
将我完全囚困在他的阴影里。
深邃幽暗的黑眸就像锁定了猎物的饿狼一样,紧紧凝视着我。
喑哑的嗓音偏执又焦躁。「江晚,你休想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