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殊没有上前，就这么站在他的身后远一些。

她有一点点畏高，站远了看不到底下就没事，要像他那样，她的心能跳出来。

他家那个底下就是悬崖的阳台，她靠近看一眼都怕被悬崖拉下去。

远方，太阳缓缓升起，柔和的光芒洒遍整个天空，将雾气都蒙上一层殷红，起起伏伏，日出的过程仿佛一片落彩霞光由远及近地包裹过来……

真美。

林殊被眼前的画面惊艳，上一世，她只知道和其她的千金小姐比谁的包更稀有，比谁更漂亮；这一世，她只知道要出人头地，要守住家人。

两世，竟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景致。

就是有点可惜，会是和应寒城这样一个男人一起观赏。

林殊暗暗想着，忽听应寒城问道，“是不是很美？”

“嗯。”

她诚实地点头。

“给我跳个舞吧。”应寒城头也不回地道，始终拿背对着她。

闻言，林殊下意识地拒绝，“不了。”

“为什么？”

应寒城回头看她，英俊的脸庞没什么表情，一双眼漆黑幽深地盯着她。

林殊转了转眼珠子，微微一笑，道，“这边都没一块平整的地方，我怕一个不慎会掉下去。”

这话自然是假的，练舞的人通常平衡能力都不错，绳上都可以舞，又怎么会在乎一点石子。

应寒城定定地看着她，像是看穿一般，嗤笑一声，“团团，我早告诉过你，别在我面前撒谎。”

“……”

林殊哑然。

“和我说实话，我就考虑一下要不要告诉你怎么打响一家招牌。”应寒城利诱着她。

那她就不客气了。

林殊在他身旁站定，淡淡地道，“应先生，我不是针对你，而是你并非真心欣赏舞蹈，又为什么非让我跳呢？”

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要求她跳舞了。

“你怎么知道我不是真心欣赏？”应寒城反问，一条腿几乎迈出悬崖边。

林殊低头看向他，直截了当地拆穿他，“你敢说你每次看我跳舞的时候，不是想着怎么把我推到床上？”

他眼中的那种掠夺感和侵略性每次都看得她头皮发麻。

应寒城没想到她是这样一个答案，愣了几秒，随后笑起来，笑得止都止不住似的，似嘲非嘲，“对，没错，像我这种下三滥天生只想着怎么推女人上床。”

“……”

林殊怔在那里，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，她竟看到他的眼中有水光闪过。

身后传来草叶被踏的声音。

林殊回过头，就见姜祈星站在一棵树旁，目光复杂地看着应寒城，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
“寒哥，何总那边收了你的计划书，我把先头酬款拿回来了。”姜祈星向应寒城报告。

“是么，走，点钱！”

应寒城腾地跳起来，正过脸来时眼中哪还有什么水光，只有着游戏人间的放荡不羁，他抬起脚率先离开。

林殊跟着要往前走，就被姜祈星冷冷地瞪了一眼。

“林小姐，跟在寒哥身边最好学会什么话该讲，什么话不该讲，否则，寒哥放过你，我也不会让你好过。”说完，姜祈星调头就走。

“……”

林殊站在原地，冷笑一声，她这是被威胁了么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