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明远被夹在中间,左右为难,他看了看乔婉辛,又看了看白灵,最后只能硬着头皮对乔婉辛说道:“婉辛啊,你嫂子她确实做得不对,但她现在这样,咱们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不管啊,你就当是看在哥的面子上,出点钱吧。毕竟大夫刚才也说了,你嫂子伤的挺严重的,要休养三个月,哥一个人要养两个孩子,压力也挺大的。”
这话真是将乔婉辛给逗笑了。
她一脸失望地看着乔明远:“乔明远,我问你,刚才在医院的时候,你是怎么答应我的?你明明答应我,将我孩子接回来,给他们买点好吃的,让他们吃饱的,结果呢,你儿子大口吃烧鸡,我儿子女儿吃剩饭,这剩饭还不能吃饱,还要分一半喂鸡!”
“我每个月往家里拿那么多伙食费,隔三差五从饭店带肉带菜回来,你们哪次不吃?你们怎么好意思这么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的!”
“一家子好手好脚的,那衣服是我洗,家务是我干,我不过才出去半天就奴役我女儿来洗衣服,我女儿才几岁?你们到底脸不脸红?”
乔婉辛将乔明远怼得哑口无言。
“哼,现在傅家回来了,就说我们欺负孤儿寡母了,当初大着肚子赖着家里不走的时候,怎么不说我们欺负你啊!死皮赖脸的赖在我们家!”
“我还从来没有看到过哪家的姑娘离婚之后还在娘家住这么久的,你寄人篱下就应该有点眼色,这么点道理还要我教你吗?”
“你该不会以为傅家的人回来了就有人给你撑腰了吧,就冲你之前对傅家做的那些事,说的那些话,闹得那么难看,傅家的人不报复你,你都要烧高香了,你还在痴心妄想跟人家傅行州重归于好呢,带着孩子认祖归宗是吧?你做梦吧你!这两个野种,人家认不认还不一定呢!”
“既然你说得那么硬气,那你们娘仨都给我滚出去啊!从我家里滚出去!我倒要看看,傅家还要不要你这个毒妇,认不认你那两个拖油瓶!”
白灵冷笑了一声,面目狰狞地咒骂道。
她就是看乔婉辛任劳任怨,勤快忍让,而且每个月还往家里交三十八块,这才一直容忍她们住在家里的。
本来今年开始,她交的钱少了一半,白灵就老大不高兴了,现在好了,傅家回来了,而且是风风光光回来的,最近这段时间,她和乔明远的单位里头已经有不少闲言碎语了,甚至有些人已经开始暗暗排挤他们了,就因为他们得罪过傅家。
她好心好意为她介绍一门好亲事,免得让她被傅家报复,她居然还不领情!
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!
既然这么样,都撕破脸了,这个家,她也没有必要待下去了!
她得让乔婉辛滚,马上滚!免得傅家到时候报复的时候还牵连他们!
“好了,都是一家人,都别说得那么难听!大家一人退一步,这要是传出去了,不是闹笑话吗?”
乔明远当即又当起了和事佬来,看了看白灵,又看了看乔婉辛,低声下气,窝窝囊囊的。
“乔婉辛,你嫂子说得对,哪有离了婚的姑娘在娘家住了几年的!你现在这说这话,你好意思吗?你对得起我这些年辛辛苦苦给你带孩子吗?你这个没良心的,我打死你——”
乔母见乔婉辛居然软硬不吃,这口水都说干了,愣是不肯掏钱,气急败坏地抄起了旁边的一个鸡毛掸子,就要往乔婉辛身上打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