脸上有伤,双手还烫得钻心的痛,脸色狰狞,不断抽着凉气。
她倒是想直接两巴掌扇到周书雪脸上去,但是想法很激荡,现实很操蛋。
她现在痛得就要死了,本来手掌上面就有伤,又被烫着,再不及时处理,她这手算是废了。
而且女儿还等着喝水呢。
乔婉辛这会儿是连搭理周书雪的功夫和欲望都没有了,她强忍着疼痛,捡起地上的杯子,打算冲洗干净再倒一杯。
然而,就在她想要动作的时候,手上的杯子被一把夺了过去。
“这手还要不要了?被烫伤了,还不去找医生拆开纱布看看。”
“你男人是死了吗?让你一个伤患大半夜的,带着两个孩子来医院?”
傅行州冷着脸,神色冰寒,语气也同样带着寒意,紧绷着一张脸,替乔婉辛将水杯用开水烫了一遍,然后再倒了一杯水,替她端着。
傅行州冷着脸,神色冰寒,语气也同样带着寒意,紧绷着一张脸,替乔婉辛将水杯用开水烫了一遍,然后再倒了一杯水,替她端着。
乔婉辛刚才被烫得手掌钻心的痛,都没有哭,但是傅行州这句话出来,酸涩的感觉却是排山倒海一般汹涌而来,她差点没有忍住当场落泪。
最后,乔婉辛还是迅速低下头去,将自己泛红的眼眶给遮掩住了,声音沙哑道:“麻烦你了,帮我端到诊室,谢谢。”
她先走了一步,傅行州紧随其后。
周书雪都还没有反应过来,眼睁睁地看着傅行州端着开水,跟着乔婉辛离开了。
她眼底下当即漫上了一股冰寒冷色。
乔婉辛回到诊室,医生也刚好回来。
乔婉辛急忙道:“医生,麻烦你帮我女儿看看,她烧得厉害,浑身都在发烫,儿子也在发烧,他们两个身子骨比较弱,能不能用温和一点的方式退烧?要是打了针的话,她们就得感冒不断,一直折腾——”
医生正要开口,傅行州却神色凛冽道;“先帮她看,她的手刚才烫着了,本来手上就有伤,那纱布还不弄下来,里头不知道要烂成什么样子。”
“先帮孩子看,孩子已经烧了好一会儿了,来的路上骑着自行车来的,又吹了好一会的风——”
乔婉辛坚持道。
医生为难地看着傅行州。
“你先给孩子看,我帮她拆纱布。”
傅行州沉声作出了决定。
他目光深邃而坚决地看向了乔婉辛,用不容商量的语气沉声道:“坐下来。”
医生将简单的医药箱地给了傅行州。
傅行州半蹲了下来,神色凝重地给乔婉辛将手掌上面包扎的纱布解开。
他虽然是冷着脸的,但是动作却是十分的轻柔,仔细。
不过饶是如此,拆到最后,那层纱布陷入了血肉里头,还是痛得乔婉辛直抽气,甚至红了眼眶,泪花都飙了出来。
“这么痛,还这么不小心!本来就伤了,还去端开水,怎么,你们家的男人是死了还是残了,不能用?”
傅行州冷哼了一声。
就在乔婉辛神识恍惚,想着应该如何回答他的时候,他拧着眉心,一个狠心,将手掌上面血肉黏连着的纱布直接拆了下来。
本来就伤得不轻,又烫伤了,乔婉辛的手掌现在简直是血肉模糊,异常的狰狞可怖。
哪怕是傅行州这样见惯了大小外伤的人,都觉得有些不忍心。
但是,这手掌必须消毒,然后止血,消肿,包扎起来,要不然肯定要发炎溃烂的。